亞歷山大·杜金教授認為,西方人工智能是為西方追逐數位霸權的目標服務的一種工具,只有藉由俄羅斯文明身份認同的恢復,一個具有主權的、真正屬於俄羅斯的俄羅斯人工智能,才有可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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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機密檔案館 發佈日期:2025年8月13曰
亞歷山大·杜金教授認為,西方人工智能是為西方追逐數位霸權的目標服務的一種工具,只有藉由俄羅斯文明身份認同的恢復,一個具有主權的、真正屬於俄羅斯的俄羅斯人工智能,才有可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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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並不具有普遍性。它是西方所創造,代表的是一種西方思維——即籠罩在所有社會頭上的一種殖民網絡,並迫使它們完全屈服於西方的意義、目標、程序——的結構。人工智能擁有它的文明身份認同,而且它的文明身份認同,是對於西方的文明身份認同。在我們徹底釐清俄羅斯自身的文明身份認同之前,我們無法創造出一種真正屬於俄羅斯的人工智能。GigaChat和其他俄羅斯仿製品,只不過是進口替代品——ChatGPT的克隆版本,為了取悅權力當局而附加了一些限制。
瑪麗亞·扎哈羅娃(Maria Zakharova,1975-,俄羅斯聯邦外交部官方發言人)提出了一個重要的議題:即人工智能的主權化問題。但這又立即揭示了另一個議題:心智(intellect)本身的主權化問題,亦即俄羅斯心智(intellect)和思想(mind)的主權問題。要認真嚴肅地對人工智能(AI)進行探討,就必須以同等認真嚴肅的態度,先針對「心智」(“ I ")本身進行探討,否則完全是不可能的。
大約三百多年來,我們一直生活在西方所形塑的知識脈絡當中。這包括我們的科學、我們的政治、我們的文化、我們的經濟、和我們的科技。這是一種透過借貸而來的生活。我們過著一種並不屬於我們自己的生活。西方現在正透過人工智能進入我們的生活,正如扎哈羅娃正確地解釋為帝國主義(imperAIalism)一樣。然而,很久以前西方早就以「心智」(“ I ")的身份進入我們的生活。我們用一種並非屬於我們自己的思維方式(mind)來進行思考。透過將俄羅斯視為西方文明的一部份——這樣的文明身份認同並非始於布爾希維克(1917年之後的蘇聯時期),而是自更早之前的彼得大帝(1672-1725)羅曼諾夫王朝時期就開始了——我們喪失了俄羅斯本土自身擁有的意義體系,並且一直顯現出沒有重新恢復俄羅斯本土自身擁有的意義體系的意圖。我們在科學、政治、文化和藝術的各種標籤下所理解的一切,都是西方的、進口的、抄襲的。「創造性」的發展所以發生,只因為我們無法完全掌握借貸來的思想——因為它們的原始脈絡對我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因為它們不是來自於我們自身的生活體驗。自彼得大帝以來,俄羅斯本身就是一種虛假的偽形態(pseudomorphosis)、一種早期、古老的現代性(archaeo-modernity)、一種貨物崇拜(cargo cult,喻對西方的盲目崇拜)。
但這並非故事的全部。除此之外,另有其他不同面向,還存在著斯拉夫派(Slavophiles)和歐亞主義者(Eurasians);有克朗施塔特的約翰(John of Kronstadt,1829-1909,俄羅斯正教會的一名大祭司)和安東尼都主教(Anthony Khrapovitsky,1863-1936,俄羅斯東正教主教、基輔和加利西亞都主教);有列夫·季霍米洛夫(Lev Tikhomirov,1852-1923,俄國保守主義思想的領導者之一)和伊凡·索洛涅維奇(Ivan Solonevich,1891-1953,俄羅斯哲學家、歷史學家、保守派作家和政治活動家);有信奉基督教物理學的弗洛倫斯基(Pavel Florensky,1882-1937)和信奉基督教經濟學的謝爾蓋·布爾加科夫(Sergei Bulgakov,1871-1944)。他們不顧一切地試圖讓「心智」(“ I ")恢復俄羅斯化,讓俄羅斯人的意識去西方化。他們採取的每一步——代表一個「心智」(“ I ")已被竊取、並被某種外來之物所取代的文明——都價值連城。
要探討俄羅斯的人工智能問題——即使只是正確地提出這個問題——我們首先必須在俄羅斯的「心智」(“ I ")問題上有所突破,先將我們的意識去殖民化。如今,幾乎所有負責人道主義典範的機構,都被西方主義(Westernism)——甚至更糟的是西方普世主義(Western universalism),無論是它的自由主義形式、還是它殘餘的共產主義形式——所牢牢控制。從科學研究院到學校,無一例外。是存在著一些進口替代的膽怯嘗試,但同樣無濟於事:「艾莉莎,克里米亞(Crimea)是誰的?」甚至這樣的問題都被迴避。稍稍深入挖掘一下,就會發現原因純粹出在性別進步主義(gender progressivism)。
這就是當伊隆·馬斯克將目標指向於創造一種非自由主義——一種反白左/覺醒模型——的人工智能時,遭遇到的狀況。他發現,僅僅教會Grok表達多種立場(而不僅僅是依照索羅斯和他瘋狂的審查制度原則的自由主義-全球主義(liberal-globalist)立場)是不夠的,而且還需要包含其他立場(諸如保守主義觀點)。人工智能的核心,仍然是按照自由主義的前提建構的。當馬斯克解除了一些限制時,Grok 4開始用希特勒的觀點說話。馬斯克立即改變進程與方向。所有他正在做的事,只是嘗試仍然在西方意識形態的框架內,稍稍將強調的重點轉移一下。這就是他所遇到的狀況。對我們來說,為了避免被克隆化/被殖民化(colonAIzation,扎哈羅娃的貼切用詞),未來的任務遠更為艱鉅得多。它無關乎於對西方典範進行表面上的修正;而是有關於徹底拆除它,並且在一個具有俄羅斯主權的「心智」(“ I ")的基礎上,建構一個具有俄羅斯主權的人工智能(AI)。
感謝上帝,這個問題現在已得到了普丁總統的關注及認可,總統辦公室也積極參與其中,科教部也正在採取一些有標的性的系統性措施。積極推動多極化的外交部,也已將此列為優先事項。
這太棒了。但這甚至還不是開始;這只是為開始、為零停機時間部署做準備。
順便說一句,在我們的歷史上,罕有這樣的時刻,讓我們認真地反思我們自身的文明身份:15世紀至17世紀(莫斯科作為第三羅馬),19世紀的斯拉夫派時期,20世紀初期(銀色時代——勃洛克(Alexander Blok,1880-1921,俄羅斯抒情詩人、劇作家、政論家)、克柳耶夫(Nikolai Klyuev,1884-1937,著名俄國詩人,受象徵主義運動、強烈民族主義和對俄羅斯民間傳說的熱愛的影響),以及在流亡者群體之間。以及現在——再一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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