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抗大重構——邁向大覺醒的政治文化

什麼是「大重構」?查爾斯王子的五個要點 >> 在2020年達沃斯論壇上,創始人克勞斯·史瓦布(Klaus Schwab)和威爾斯親王查爾斯(Charles of Wales)宣佈了人類的一條新路線——「大重構」(Great Reset)。威爾斯親王宣佈的計劃,包含了五個要點:1. 捕捉人類的想像力。2. COVID-19大流行後的經濟復甦,應導向「可持續發展」(sustainable development)的啟動。3. 在全球性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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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大揭露編委會編譯,如欲轉載請務必註明來自【地球機密檔案館】( https://earthconarc.blogspot.com/ )

作者:亞歷山大·杜金(Alexander Dugin) 
出處:https://www.4pt.su/en/content/against-great-reset-towards-political-culture-great-awake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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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機密  發佈日期:2021年8月11曰 

地球機密檔案館  重新發佈日期:2024年12月19曰 

 


什麼是「大重構」?查爾斯王子的五個要點

在2020年達沃斯論壇上,創始人克勞斯·史瓦布(Klaus Schwab)和威爾斯親王查爾斯(Charles of Wales)宣佈了人類的一條新路線——「大重構」(Great Reset)。威爾斯親王宣佈的計劃,包含了五個要點:

  1. 捕捉人類的想像力。
  2. COVID-19大流行後的經濟復甦,應導向「可持續發展」(sustainable development)的啟動。
  3. 在全球性的層次上,朝一種無石油經濟(oil-free economy)過渡。
  4. 科學、科技、和創新,應獲得一種新的發展動力。
  5. 必需要改變投資盈餘的結構。應該增加綠色投資(green investments)的份額。

這項計劃,實際上已經成為全球自由主義菁英(global liberal elite)的意識形態。喬·拜登(Joe Biden)和他的政府,是打著這些口號,進入白宮的。

如果我們摒除人文主義(humanistic)的論調,以及對於生態的重視(那正是查爾斯王子的時尚),那麼全球化的新階段計劃,和拜登時代國際菁英的行動計劃,就可以簡化為以下的內容:

  1. 必須使人們的意識,完全服從於自由主義–全球主義者(liberal-globalists)的思想。這是通過他們對媒體、社群網絡、教育、文化、藝術的完全控制,來實現的,在這些地方,制定了新的法律——性別政策,以及對於少數群體——性、種族、生物學(將身體上的醜陋,提升到美與和諧的理想)…等——的讚頌與美化。與此同時,民族國家(national states)被妖魔化,相反的,它們的超國家(supranational)結構,獲得了各種可能的讚揚。
  2. 「可持續發展」(Sustainable development)(羅馬俱樂部(Club of Rome)的計劃項目)涉及減少世界人口(世界已到達成長的極限)。由此(指減少世界人口),連結到COVID-19的大流行,以及世衛組織(WHO)發佈的關於新的大流行可能性的警告。
  3. 拒絕石油,目的是想要打擊俄羅斯、一些伊斯蘭國家、和拉丁美洲國家(主要是委內瑞拉)的經濟,這些國家是多極世界秩序(multipolar world order)的支柱。美國在蘇聯的最後一個時期,採用了同樣的策略,人為地壓低了石油的價格。
  4. 「科技發展」,是指進一步數位化,包括對公民實行全面控制和監視、將許多功能轉移到「強大的人工智慧系統」、加速生物工程科技、機器人的大量生產、推廣基因改造和突變計劃、和跨越物種(以及人與機器的「融合」)的計劃項目。
  5. 必須繼續、並加速經濟的去工業化(deindustrialization)進程,將積累的金融泡沫,轉移到模糊、不透明的「生態生產」(ecological production)領域,同時,將環境本身貨幣化,再將其轉化為資本。

同時,全球主義者認為,民主黨人進入白宮,並妖魔化川普以及支持他的保守主義份子(conservatives),為新一輪的全球化和大重構計劃的實施,創造了理想的條件。再者,全球化顯然在最近幾十年中停滯了,以獨立性的文明(俄羅斯,中國,伊斯蘭國家…等等)興起為基礎的替代性多極秩序(alternative multipolar order),已逐漸成為不可逆轉的現實。因此,全球主義者根本就不掌有歷史的時間(historical time)了:要麼現在,不然就是一去不返、永遠不復存在。

這就是「大重構」。而且,它已經啟動了。

自由主義Liberalism簡史

如果我們看一下自由主義意識形態(liberal ideology)的主要階段,我們將會理解,「大重構」並不是隨機的和短暫的。正如自由主義思想所理解的那樣,全球化(Globalization)是世界歷史順其邏輯發展的結果。

自由主義(Liberalism)是一種意識形態,它聚集的焦點集中在,使個人從所有形式的集體身份(collective identity)中,解放出來。

這種使個人從所有形式的集體身份(collective identity)中,解放出來的過程,始於新教改革(Protestant Reformation)和中世紀莊園農奴制度的廢除。結果出現了一種資產階級社會(bourgeois society),在這個社會中,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儘管這只是在理論上說說,以及在起步的機會上面,有那麼一點點。但這在自由主義者眼中,已是一大進步。

現代民族國家(modern nation-states)是從歐洲帝國和教皇權力的廢墟之中,冒出頭來的——再次,個人(但僅以國家的形式——亦即公民的身份)擺脫了集體身份(天主教和帝國)。但是自由主義往前推進的力量,並沒有在此就停住了腳步。

哲學家洛克(J. Locke)和康德(I. Kant)描述了「公民社會」(civil society)的方案,這項方案的目的是想要廢除民族國家。理論上,個人可以不需要民族國家。由此,產生了世界主義(cosmopolitanism)的哲學,這種哲學以廢除民族國家,以及建立世界政府(World Government)(作為一種理想)為前提。這就是全球主義(globalism)的誕生——雖然這只是就理論的層面上來講。

亞當·斯密(Adam Smith)制定了經濟學的自由主義基礎,指出了市場的國際性質。在這種自由主義理論中,資本主義的發展,以國家的逐漸消亡為前提,並最終,以「經濟即市場」完全取代政治為前提。

出現在19世紀的馬克思主義(Marxism)批判理論,藉由階級理論,將它自身與自由主義個人主義(liberal individualism),進行了對比。儘管馬克思主義者(Marxists)也同意國家滅亡的必要性(國際主義(internationalism)),但他們對於進步的看法(idea of progress),與這裡(指自由主義),明顯不同。

在二十世紀,挑戰了自由主義和共產主義的極端民族主義(extreme nationalism)(即法西斯主義)思想,誕生了。他們把國家原則(principle of the nation)(法西斯主義者的國家,民族社會主義者的種族)擺在了第一位。

1945年,法西斯主義的失敗,導致了這種意識形態從議程中被刪除。關於未來的形象,在自由主義者和共產主義者之間,產生了激烈的論爭。這就是冷戰(Cold War)的意識形態涵義。

1991年,自由主義的西方(the liberal West)最終贏得了勝利。蘇聯(USSR)解體,中國共產黨(Communist China)走上了市場發展之路。

就在那時,自由主義的西方宣佈了「歷史的終結」,亦即自由主義贏得了最後勝利。

然而,在經過更仔細的檢視下顯示,自由主義者並未廢除兩種型態的集體身份(collective identity):性(sexual)的集體身份(性別)(gender)和人類本身的集體身份。這意味著,新的障礙阻礙了自由主義式的進步。這就是為什麼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性別政策(gender policy)被(自由主義者)推到最凸顯的位置。它的意義,不僅在於強調對性變態者(perverts)和主張恢復性別平等的激進女權主義,採取容忍的態度。自由主義者認為,性別(gender)應該成為個人選擇(individual choice)的問題,就像之前的宗教、職業、國籍…等等一樣。否則,「進步」將會減慢。因此,拜登政府中就有不少跨性別者(transgender)和同志夫婦(gay couples)。這些是政治正確下的規範,也是自由主義者戰勝川普領導下幾乎發生的保守主義轉向的標誌。

現在,民主已被重新定義為對抗多數(the majority)——(明顯是一種在民粹主義情緒的影響下,隨時可以選擇川普或希特勒的「犯罪」多數)——的、少數群體或弱勢群體的力量(the power of minorities)。川普竭盡全力試圖捍衛對民主的舊理解,但被推翻、顛覆了。他被取消、去除了——正如阻礙「大重構」前進道路的所有其他人物、運動、和整個國家——這是自由主義運動邁向它的歷史性勝利的最後階段。

自由主義者面臨的最後一個問題是:人類本身(的集體身份)的廢除,也是後人文主義(post-humanism)的政策。從集體身份中解放,需要廢除性別(gender)和物種(species)。自由主義的未來學家已經在讚揚後人類(posthumans)的新可能性——與機器的融合,將增加身體的力量、記憶力,並增強感官的敏銳度;基因工程將終結疾病;記憶可以存儲在雲端服務器;人類可以與機器連結而達成永生不死。

「大重構」是自由主義意識形態在全球化最高階段的勝利。

所有不同意這種議程的那些人,都將被宣佈為「開放社會的敵人」(enemies of the open society)。他們被邀請自願投降。否則,整個進步的世界——擁有無限的資金、軍事技術的潛力、以及無窮盡地控制「人類想像」的能力——將攻擊他們。

因此,正如自由主義思想所理解的那樣,「大重構」是人類進步的最後一根琴弦。現在,全人類都是自由的——自由地成為自由主義者。

但應該指出的是,與此同時,人類並沒有不成為自由主義者的自由。如果在某處發現「非–自由主義者」或「成份不足的」自由主義者,懲罰系統將自動地開始發動攻擊。

大覺醒Great Awakening

在2020年美國激烈的總統競選活動中,拜登的支持者——「大重構」的擁護者——使用各種手段,包括被禁止的手段,來對付對手川普。他們甚至不屑於將常年輸出到國外的那整套「顏色革命」方法論,應用在美國國內。這些在犯規邊緣所做出的決定,充分說明了這一次的賭注有多高。全球主義者非常清楚,如果他們的挫敗和失敗繼續積累下去,那麼整個五百年來的自由主義歷史,將瀕臨崩潰。川普對全球化的批評,直覺地被一個多極的世界(秩序)(multipolar world)所吸引,而在一個多極的世界裡,自由主義者可說了無機會。因此,他們脫掉了假面具,拋棄了「古老的民主原則」,硬是將拜登推入了白宮,已完全顧不了任何禮儀、程序、和規則。

自從(2016年)川普第一次競選以來,他的支持者們就已經知道他們正在面對和處理的,是一個多麼強大而且瘋狂的力量。在全球主義邏輯的驅使下,民主黨人願意犧牲傳統的美國機構和民主本身。這就是自2016年以來,川普的支持者們一直在提出警告的事情。

當然,普通公民很難認識到自由主義意識形態(liberal ideology)全部的邪惡背景,這種意識形態始終一貫地、而且有意識地導向了人類最終的毀滅,以及所謂人類自身的「超越」。真的是讓人難以相信,也不容易去了解整個事情的真相。特別是對於那些在自由主義式的民主(liberal democracy)觀念影響下,在資本主義系統內部、以及被深深地引入了一種全球主義文化的背景下,成長的人。然而,頓悟(epiphany)開始了。

 這就是「大覺醒」(the Great Awakening)這一個論點,是如何誕生的因緣。這個口號是川普的支持者們提出的,他們已成為新出現的自由主義極權主義(liberal totalitarianism)的第一批受害者。他們的自發行動,立即遭到言論審查,他們的社群媒體帳號被刪除,甚至只要提到川普的支持者,就會從科技巨頭(推特、YouTube、谷歌、臉書)的系統中,遭到清除。

起初,這只影響及全球主義者的最尖銳反對者,以及川普的支持者。但隨著選舉活動的升溫,越來越廣大的圈子,成為刪除文化(cancel culture)和去平台化(deplatforming)的受害者。直到最終,全球主義者將他們的方法,加諸於現任美國總統川普的身上。

現在是「大覺醒」的時刻。現在,不僅最機敏精明、以及最不能妥協的人們,已認識到了全球主義者的真正本質,而且連美國社會的廣大基層,也都認識到了全球主義者的真正本質。

在自由主義專政的體制中,那些投票支持川普的人,幾乎就被等同於「法西斯主義者」。這就是「大重構」法則的運作方式:任何不跟我們站在一起的人,都是一名「法西斯主義者」,這種運作方式是可能的,甚至是必要的!——以最殘酷的方式,去對付「法西斯主義者」。這次,這一個類別,不僅包括那些一直與自由主義者在意識形態上針鋒相對的真正保守主義者,而且也包括了那些沒有時間去調整、適應「自由主義式進步」(liberal progress)新判準的自由主義份子,也就是普通的美國公民。這些人尚未了解到,(在新的判準下)自由是少數群體或弱勢群體的自由,自由的規範界限——亦即,甚麼是可以說和可以做的,以及甚麼是絕對不能做的(也就是政治正確的規範)——是由自由主義的菁英階層所嚴格設定的。

「大覺醒」是代表你已深刻認識到:全球化階段的現代自由主義(modern liberalism),已轉變成為一種真正的獨裁統治(dictatorship),它已經成為一種極權主義(totalitarian)的意識形態——像任何極權主義(totalitarianism)一樣——否定任何人可以擁有與統治者或執政者不同觀點的權利。

這非常類似於美國新一輪內戰的開始。但是這次,參與內戰的陣營已有所不同:「大覺醒」的支持者,對抗「大重構」的支持者。

一場大對決的前夕

美國是世界最主要的強權。那裡發生的事情,關乎全人類。喬·拜登(Joe Biden)和他背後的「大重構」建築師們的勝利,意味著世界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全球主義者已下定決心去看清楚過去二十年來他們始終無法達成的事情真相。首先是九一一事件,然後是普丁,然後是習近平領導下的中國,然後是伊朗,然後是土耳其,然後是川普。而且,如果失敗繼續下去,全球主義最終將面臨崩潰的風險。「大重構」應該要麼現在,不然就是時機一去永不復返了。

各個國家許多傾向於自由主義者的菁英份子——涵蓋西方和東方(當然包括俄羅斯在內)——都將被全球主義(globalism)所動員,積極參與「大重構」的計劃項目。這意味著,不管是內部或外部的戰線,都將被開放,以展開針對多極主義(multipolarity)、國家主權、和多中心世界秩序(polycentric world order)等等的支持者,的鬥爭。在這裡,就會開始出現,來自於華盛頓和受華盛頓控制的北約(NATO)的外部壓力,以及來自於隱藏在國內的第五縱隊(fifth column)、和國家行政體系內部的自由主義菁英份子的內部破壞。

啟動一系列的政權更替(regime change)作業行動、新一波的「顏色革命」(color revolutions)、以及對於區域衝突的操縱,都應該被添加進去全球主義的計劃行動裡頭。現在,針對那些沒有站在「大重構」這一邊的人,所展開的全球破壞活動的整個飛輪,將會全速開動。

明顯的,俄羅斯——至少是普丁的俄羅斯、主權的俄羅斯、獨立的俄羅斯、和自由的俄羅斯——隸屬於「大覺醒」這一邊的戰鬥行列。

為了使這一點成為不可逆轉的事實,加大最後的努力,是必要的。有一半的俄羅斯人民,在20年前就已經覺醒了。然後,它開始了一趟艱難但總體上成功的(儘管是被拖延的)、重回世界歷史的回歸,而且這一次是作為世界政治的主體,而不是世界政治的客體(像是在二十世紀90年代那樣)。但是,與全球主義者妥協的空間,已經完全耗盡。我們只有一種選擇——徹底的覺醒,而且不僅僅只是積極地加入「大覺醒」的戰鬥行列,而且是——這既值得我們去爭取,同時以我們的歷史和我們的精神的比例和規模,也配得上——領導「大覺醒」的戰鬥。 

 

〔俄譯英的翻譯者,為西里爾·斯特雷尼科夫(Cyril Strelnikov),部落格作者,政治觀察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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