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社會科學家吉恩·夏普(Gene Sharp)出版了一份由北約(NATO)委託進行的研究——如何讓歐洲無法被征服。在報告中他指出,政府之所以能夠存在,究竟而言,只是因為人們同意服從它。如果人們拒絕服從共產黨掌控的政府,蘇聯將永遠無法掌控西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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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蒂埃里·梅桑(Thierry Meyssan)
日期:2012年8月7日
出處:https://www.globalresearch.ca/perfecting-the-method-of-color-revolutions/32261
地球機密 發佈日期:2020年6月18曰
地球機密檔案館 重新發佈日期:2024年5月18曰
1985年,社會科學家吉恩·夏普(Gene Sharp)出版了一份由北約(NATO)委託進行的研究——如何讓歐洲無法被征服。在報告中他指出,政府之所以能夠存在,究竟而言,只是因為人們同意服從它。如果人們拒絕服從共產黨掌控的政府,蘇聯將永遠無法掌控西歐。
幾年後的1989年,夏普接受了美國中情局(CIA)的委託,在中國進行了一項研究:如何將他理論研究的成果,達成實際的應用。當時美國想推翻鄧小平,轉而支持趙紫陽。因此他們意圖通過組織街頭的抗議活動,來導演一場粉飾著一層合法性的政變,就像中情局在1953年,藉由僱用德黑蘭的示威者,來為推翻民族主義派的總理穆罕默德·摩薩台(Mohammed Mossadegh),提供了一個好像很受到伊朗人民支持的門面和偽裝一樣(中情局行動代號:阿賈克斯行動(Operation Ajax),1953年)。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在於:吉恩·夏普必須依靠將分別支持趙紫陽的、和親美國的年輕人等兩股勢力混合在一起,以使這一場政變(the coup)看起來像是一場革命(a revolution)。但鄧小平卻在天安門廣場上逮捕了夏普,並將他驅逐出境。政變最終失敗了,但是在中情局挑撥青年組織、發動對鄧小平進行抹黑、破壞其政治權威的攻擊,最終終歸徒勞無功而遭隨後的鎮壓之前,這次政變還不算失敗。 這次行動的失敗歸因於:動員年輕積極分子往行動計劃設定好的目標、方向推進時,存在著相當大的困難。
自從19世紀末(1895年),法國社會學家古斯塔夫·勒龐(Gustave Le Bon)推出他的開創性著作《烏合之眾:大眾心理研究》以來,我們就知道:在集體情緒的狂潮之中,成年人會表現得像小孩子一般。他們變得非常敏感,甚至在極短的瞬間,情緒也非常容易受到一個如父親般的領袖人物的影響和感染。1990年,夏普與當時的以色列陸軍首席心理學家加爾(Reuven Gal)上校(後來成為以色列總理艾里爾·夏隆的副國家安全顧問,目前負責主持對年輕的以色列非猶太人進行心理操控的行動作業) 合作關係極為密切。魯文·加爾結合了勒龐和西格蒙德·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兩人的研究發現而得出一個結論:可以利用及操控青少年潛意識中的「俄狄浦斯情結」(弒父情結),引導年輕群眾,去對具有象徵性父親形象的國家元首,進行對抗。
在這樣的基礎上,夏普和加爾針對青年激進分子設立了培訓計劃,目的是組織及推動政變。在俄羅斯和波羅的海地區,陸續取得了一些成功之後,正是在1998年,吉恩·夏普藉由推翻塞爾維亞總統斯洛波丹·米洛塞維奇(Slobodan Milosevic)的過程,逐步改善「顏色革命」的方法,以臻於完美境界。
在烏戈·查維茲(Hugo Chavez)總統擊退了委內瑞拉的一次政變之後,根據我對這一次政變的調查,揭露出了吉恩·夏普在這一次政變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及他所運用的方法。吉恩·夏普暫時停止了做為身份掩護(其真正秘密進行的顛覆活動)的「愛恩斯坦研究所」的活動,然後根據需要而繼續不斷創造新的掩護結構體:在塞爾維亞首都貝爾格萊德,成立了非暴力行動與策略應用中心(CANVAS);在倫敦、維也納、多哈,成立了變革學院(the Academy of Change)…。我們也在全世界看到了他們一系列的顏色革命作品,特別是在黎巴嫩的雪松革命(Cedar Revolution)、伊朗的綠色革命(Green Revolution)、突尼西亞的茉莉花革命(Jasmine Revolution)、和埃及的蓮花革命(Lotus Revolution)…等等。顏色革命的操作原理,簡單並不複雜:加重一個國家或社會內部所有潛藏或積壓的挫折感,並使之更加惡化;把所有問題都歸罪到某一特定的政治組織或政治機器上面;根據佛洛伊德的「伊底帕斯情結」及弒父的故事情節,來操控年輕人對既定權威的反抗;組織、推動政變;然後發動國際宣傳說,政府是被「街頭」抗議的人群所推翻。
國際傳媒的輿論報導,很輕易地讓人們對於這些「顏色革命」所搭建的演出舞台的佈景,信以為是真實的:首先,由於群眾和人民雖具有不同實質內涵,但對一般人,很容易造成混淆、不易分辨。因此,埃及的「蓮花革命」實際上是動員了成千上萬的群眾,在開羅解放廣場上演出的一場表演秀,而絕大多數的埃及人民,完全與這一場秀無關。 第二,因為「顏色革命」雖套上「革命」一詞,但其內涵完全缺乏清晰明確的界定。一場真正的革命需要數年之久進行社會結構的轉變,而「顏色革命」通常是在數週之內發生的政權變化。 在不進行社會變革的情況下,強迫替換領導,正確的術語應該叫做「政變」。例如在埃及,它顯然不是埃及人民促使胡斯尼·穆巴拉克(Hosni Mubarak)總統辭職,而是美國駐埃及大使法蘭克·威斯納(Frank Wisner) 向他發出命令、要他辭職。
「顏色革命」的口號,讓人想起一種嬰兒時期的幼稚化觀點:只在乎推翻國家元首,而完全不考慮後果——「不必擔心你們的未來,華盛頓會為你們照顧所有的一切。」當有一天人們清醒時,已經為時晚矣,政府已經被不是人民所選擇的人所篡奪、霸佔。在顏色革命一開始,(2003年,喬治亞共和國的)人們喊著「謝瓦納茲下台!」或(2011年,突尼西亞共和國的)人們喊著「班·阿里滾出去!」,而最新的版本是:敘利亞的「友邦們」(西方國家,特別是美國,和遜尼派阿拉伯國家)在第三次會議 (巴黎,7月6日)上齊聲喊話:「(敘利亞總統)巴沙爾必須下台!」
在敘利亞內戰這一場「準顏色革命」的案例中,顏色革命的操作原理似乎在規則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異常。美國中情局在敘利亞找不到願意走上大馬士革和阿勒普的街道上去呼喊口號的年輕人團體。因此,美國總統巴拉克·歐巴馬、法國總理法蘭索瓦·歐蘭德、英國首相大衛·卡麥隆、和德國總理安格拉·梅克爾,只好在各自的外交部辦公室親自登場,以遠距合唱的姿態,重複呼喊「巴沙爾必須下台!」的口號。 華盛頓及其盟國們,正在把吉恩·夏普那一套顏色革命的操作方法,嘗試搬到「國際社會」的舞台上嗎?! 這是一個風險很大的賭注!試想像一下:西方各國的外交部有能耐那麼容易去操縱敘利亞的青年團體嗎?!在這一時刻裡,結果只能是荒謬的:由於俄羅斯和中國的成年人不讓她他們得到她他們想要的東西,於是這些西方殖民強權的領導者們,像是飽受挫折而充滿怒氣的兒童一樣地,一邊跺著她他們的腳,還一邊不斷哭叫著「巴沙爾必須下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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