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派主義是一種右翼的意識形態

從表面上看,把左派主義(leftism)稱為右翼(right-wing),似乎是完全矛盾的。中度智商人士(midwits)〔指智力處於平均水平,但卻非常固執己見、自以為是的人,認為自己是某種天才。對於事物的理解很膚淺,一開始可能看起來有點聰明,直到你深入挖掘,發現他們只是裝腔作勢…〕對此做出的回應,肯定會盡力提醒你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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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大揭露編委會編譯,如欲轉載請務必註明來自【地球機密檔案館】( https://earthconarc.blogspot.com/ )

作者:哈茲·阿爾丁(Haz Al-Din)
日期:2023年9月1日
出處:https://twitter.com/InfraHaz/status/1697412811779973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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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機密檔案館  發佈日期:2024年4月26曰

 

 〔圖片來源:Haz Al-Din, https://twitter.com/InfraHaz〕

 

從表面上看,把左派主義(leftism)稱為右翼(right-wing),似乎是完全矛盾的。中度智商人士(midwits)〔指智力處於平均水平,但卻非常固執己見、自以為是的人,認為自己是某種天才。對於事物的理解很膚淺,一開始可能看起來有點聰明,直到你深入挖掘,發現他們只是裝腔作勢…〕對此做出的回應,肯定會盡力提醒你這一點。

 

但在西方歷史進程的某些時刻,人們完全忘記了左翼政治(left-wing politics的實際歷史傳統,反將其與一種更新的意識形態:左派主義(Leftism),混為一談。

 

這兩者關鍵的區別在於左派主義(Leftism的「主義」部份〔注:正如馬克斯說「我不是一個馬克斯主義者」…〕。相較於左翼政治,左派主義本身是一種意識形態,而不是一種政治立場,例如雅各賓主義(Jacobinism)、桑迪諾主義(Sandinismo)、毛澤東思想…等都可以稱為左翼政治,它們之所以是左翼,是根據它們在政治內容上的表現而定。

 

相較之下,左派主義只是在形式上像是個左翼。但從政治內容上看,它實際上是右翼。這很容易證明。

 

左派主義並不指涉任何實際、具體的左翼政治,它應該被理解為一種以純粹抽象的方式,對歷史上的左翼(historical left)所產生的(偏離、錯誤、歪曲的)理解——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說是對於左翼政治所產生或生產的一種後設敘事(meta-narrative)。

 

這就是使它(左派主義)脫離了實際的、真正的左翼的原因:為了將左翼政治轉變為一種完全的理想(total IDEAL),你需要與它(左翼政治)維持一種必需要的、概念上的距離。事實上,只有當你是右翼份子時,才有可能這樣做(或者當你這樣做時,已證明了你事實上,是個右翼份子)。

 

相較而言,如果你的政治取向是具體的左翼,那麼,這種(將左翼政治)抽象化的思維或過程,是毫無意義的。因為你已深深捲入在一種左翼立場的實際內容ACTUAL CONTENT)當中。

 

從歷史上看,左翼政治(left-wing politics)是以(它所處的)環境和脈絡來界定的。它經常是以那些提出了(人民的)具體要求——最常見的是土地改革、產業國有化(反對私有化)、國家主權獨立、政治(民意)代表性、打擊整頓貪腐…等等——的政治運動,來界定的。

 

「左翼政治」與「左派主義」提出的這樣、那樣的「觀念」或「想法」,毫無關係。左翼政治與成為某一政治運動(這項運動提出的要求或目標,及其政治立場展現的實際內容,與作為左翼,是符合一致的)當中的一部份有關。

 

1. 什麼是左派主義的起源?

 

西方,特別是西歐的戰後時期,冷戰如火如荼地進行。國際上存在著或大或小的政治分裂。

 

當時在國際上,存在著一個與蘇聯或中國站在同一陣線的真實的、真正的國際左翼(international left),它的特徵是:推動民族獨立、土地改革、維護政治主權、經濟正義、和工人權利。

 

在西方內部,存在著強大的左翼政治傳統,它的特點是:積極的工人運動,試圖藉由保護、防衛、和增進工人階級的利益,來制衡資本家的利益

 

但是在西方,也存在著更年輕的世代,他們有史以來似乎第一次在階級特徵上,取得了相對的同質性。一般社會大眾普遍擁有進入大學與同類機構的機會,這創造了出身於不同社會階級的孩子們之間,大量混合在一起的機會。

 

這創造了一種環境,可以讓菁英階級的孩子們開始反抗他們的父母——往往是極右翼、建制派的冷戰戰士,甚至與國家安全機器本身有關聯——和所有的權威。

 

學生運動是由這些孩子們領導的,他們對“國際左派”的著迷,根源於一種更為內心底層的願望,亦即想要反抗他們的父母和更廣泛的社會規範。

 

2. 左派主義:政治上的撒旦主義

 

在統治階級的孩子們生長的背景與家庭環境裡,國際左派(international left)和世界共產主義,是如例行公事般被妖魔化的。這些孩子們開始假裝接受了這種意識形態,只是為了刻意困惱他們自己的父母。

 

這一點非常類似於青少年或龐克搖滾樂隊對於「撒旦教」(Satanism, 或旦主義)感到興趣,就是為了反抗他們信奉基督徒的父母親。

 

另外也發生了一些相當怪異的事情:右翼菁英們創造了一個叫做共產主義的稻草人(以作為攻擊、圍堵的標靶與幌子)——極力宣傳:它為了坑騙工人,運用的手法是瘋狂的、破壞性的、邪惡的,甚至是有如撒旦一般。

 

但他們叛逆的孩子們只是在表面的層次上接受了這個稻草人,開始直接對它產生認同。學生們開始試圖對國際左翼和歷史上的左翼政治(一個具有整體歷史視野與社會總體觀點的傳統),進行理解。

 

在像法國「685月」這樣的事件中,這些學生們開始彼此互相競爭,並且每一輪都會以「更加左派」(out-leftist)的姿態來超越對方。這種如流行時尚般的擺姿態,有如軍備競賽,結果是創造出了我們所熟知的西方左派主義」(leftism

 

學生們開始復活所有各種奇特古怪的、已告死亡的意識形態——比如巴古寧的19世紀無政府主義,或「左翼的共產主義」(left communism)等等——而另外一些人則試圖直接認同當時世界上更激進的革命趨勢,比如毛澤東的文化大革命。但不管如何,在學生們自身的活動當中,他們與毛澤東的文化大革命,並沒有任何現實上的關聯,或真正的理解,或有任何相似之處

 

例如,法國新浪潮(French New Wave)電影導演尚盧·高達(Jean-Luc Godard)緊跟時代潮流,試圖創作一部讚頌毛澤東文化大革命的電影(指《中國女人》,1967。當現實中的中國人看到這部電影時,他們認為這部電影太墮落、太醜惡、太噁心,以至於高達差點想自殺了結這樁憾事。

 

3. 左派主義:右翼對左翼的一種拙劣模仿

 

這些學生們並不屬於任何真正的左翼政治傳統。他們只是把它轉變為某種流行時尚的潮流,而且也是(如右翼一般)把它當作稻草人亦即作為右翼攻擊、圍堵的標靶與幌子的共產主義來看待。

 

他們在表面的層次上,接受了右翼對於國際左翼的所有誹謗、錯誤描述、和妖魔化,然後開始公開認同它。當他們愚蠢到試圖與世界各地現實上的左翼領導人見面時,後者面對這些西方「左派份子們」的瘋狂,以及如此這般的混亂,他們不由得感到非常困惑、與哭笑不得。

 

歸根結底,左翼政治的立場,讓強大的既得利益集團感到害怕。土地改革、自然資源和重要產業的國有化、防止銀行家們掠奪國家的全部財富、為工人們的利益而鬥爭——凡這類種種要求,均直接威脅到統治階級的權力。

 

統治階級試圖藉由汙衊左翼是不道德、邪惡、反基督教、反家庭、和全面性的墮落,將注意力的焦點,從這些單純而具體的要求,轉移開來。正是他們自己的孩子們,驕傲地穿著拙劣模仿左翼的服裝,扮演了證實這些(統治階級針對左翼的、毫無根據的)指控的角色。

 

由於這種混淆,西方工人運動的所有政治領導人,最終都墮入了這種意識形態的無政府狀態。隨著領導層的衰弱,工人階級新增的利益幾乎完全被翻盤,而所有的「左派份子們」都成長為通過股市致富的新自由主義(neoliberal)雅痞。

 

工人階級失去了(優秀的)領導層,但最糟糕的是,失去了意識形態的清晰度。絕大部份工人階級直接投入了右翼的懷抱,只是因為他們對於「左派份子們」感到非常厭惡。我們從尼克森的道德多數派moral majority指基督教的原教旨主義者在1970年代後期形成、崛起的保守主義勢力,以回應、對抗6、70年代美國所謂反文化運動,尤其是女權運動、同志權利運動等,對於傳統道德價值的破壞〕身上,或者,法國總統戴高樂如何在68年後變得實際上比68年以前更受歡迎,看到了這一點。

 

4. 所謂的「白左左派主義」

 

但如果這還不夠糟糕的話,還有更糟糕的事情,繼續固定地發生。 只要有任何看似追求經濟正義的呼聲,不知怎樣地,且神秘地,聲量獲得大幅增長時,耶魯大學、哈佛大學、和其他常春藤盟校的人們,就會開始使用「身份政治」(identity politics)這類的東西,來搞砸它。

 

我們最近在2015年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參與總統初選的運動中,看到了這一點。在某種程度上,伯尼·桑德斯還算得上是一個真實的、真正的左翼人物〔注:這一點,個人不太苟同。桑德斯在民主黨中固然持有一些比較傾左的政治立場,但就其表現出來的實際內容而言,頂多是個「(菁英們)控制的反對派」…〕。他表達了對新自由主義及「開放邊界」(開放移民)的敵意。

 

正因為如此,他的競選活動必須得承受「左派份子們」的「批鬥大會」——他們指責他的競選活動裡窩藏著新法西斯主義、「紅棕色聯盟份子」(指共產黨人與民族主義者組成的聯盟)、白人至上主義、性別主義…等等傾向——總而言之,全都是因為桑德斯的競選活動,並不是「左派份子們」所要的運動,而且實際上桑德斯競選活動所提出的要求,是實際上具有左翼內容的運動〔注:不全然,個人以為〕

 

左派主義自20世紀60年代出現以來,一直追求一種只有吸血鬼菁英的兒女們才認為重要的「左翼」政治的理想。它是一個完全貴族式的企業。它的基礎,不是任何具體運動提出的(人民的)要求,也不是工人群眾們的具體利益——而是為了實現這一種(只有吸血鬼菁英的兒女們才認為重要的「左翼」政治)「理想」。

 

因此,當然,當你將「左翼」轉變為一種理想時,它提出的要求,就會變得極其荒謬可笑。當人民要求具體的經濟解放時,理想主義的警察就會過來說:「你說解放?好吧,解放的理想必須是與『肥胖、殘疾的、變性有色人種婦女』〔注:白左的政治正確〕有關,否則那就是狗屎!」

 

當然,從一個更關心形上學的理想,而不是將基本原則立基於實際、具體的物質現實的人的角度來看,那是狗屎。

 

統治菁英的貴族唯心主義,取代了普通人民的無產階級唯物主義。

 

這就是「白左主義」的來源:它被創造出來,就是為了將工人要求的這一潭水,用泥土把它攪到混濁不堪。而工人們的要求,僅只是為了阻止吸血鬼的銀行家寄生蟲們強姦他們的國家,並獲得或多或少有尊嚴的生活手段。

 

下一次,當右翼騙子敗類侃侃而談「白左主義」時,提醒他們這個事實。他們全都是狗屎,右翼騙子和左派份子始終都是處在同一個陣營

 

在他們兩類人的綁架,勒索下,連最溫和、最簡單的經濟要求,都變得不可能,而他們兩類人卻從中受益。

 

問問本·夏皮羅(Ben Shapiro〔注:1984-,美保守派政治評論者,2013年共同創辦了TruthRevolt新聞網站,以反擊民主黨控制下的主流新聞媒體〕,如何從私營銀行卡特爾的手中,奪回我們的貨幣供應吧!你知道他會說什麼嗎?「啊,是的,但是讓我們談談『肥胖的、殘疾的、有色人種跨性別婦女』,怎麼樣?」

 

5. 真正左翼的崛起

 

在即將到來的2024年大選中,要在現實中重新組成政治聯盟,將涉及美國真實的、真正的左翼政治潮流的回歸。

 

當今所有盛行的政治意識形態,都是右翼的。不要讓我們受到它的歪曲。在美國或西方,我們並沒有一個真正的左翼運動。

 

很多人認為我是一個綜合主義者(syncreticist),或者是在尋求左翼與右翼的結合。那是錯誤的。我是徹頭徹尾的左翼LEFT-WING);是一個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者(Marxist-Leninist),而不是一名左派份子LEFTIST)。

 

我尋求左翼政治(left-wing politics)的恢復,但不是藉由將它視為某種理想,而是通過發動具體的階級鬥爭,就像過去每一個偉大的歷史上的左翼運動(historical left-wing movement所曾實踐過的那樣。

 

右翼騙子敗類是設置騙局以進行詐騙的詐騙犯。他們向你兜售「反白左主義」,並展示左派份子的荒謬性,但實際上他們都是為同一個統治階級的利益服務。

 

歸根究底,紅軍是最強的。一切阻礙工人階級走上頂峰道路的人,都將被以同等的方式摧毀。

 

    END —